v45 人生如戏 (2/2)

“怎么了？”温雅不明所以，就被侍女拖走了，一边走，侍女一边给温雅讲发生了什么。

到了妖无格居住的寝殿，温雅刚一推门就去，就有一个陶瓷的花瓶摔碎在门上，温雅抬头一看地上跪了一片。

一个样貌清秀的小侍女已经横尸在墙边，其他几个，都颤巍巍的不敢抬头。

“谁让你们动的！”妖无格的眼底是肆虐的风暴，她一身红衣无风而动，这是已经暴怒到控制不住内力，才造成内力外放鼓动了衣衫。

温雅微微皱眉，他虽然见过无数次妖无格生气，却从未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，给他一种绝望的感觉。

就是绝望，那个强大的让无数人仰望的少女，情绪里满是绝望。

要杀了所有侍女，温雅连忙上前一步，温声道：“阿格，怎么了？”

一边说着，他的手在背后摆了摆，示意那些侍女赶紧离开，几个小的脸色，发现她平静了许多，就赶紧悄悄跑了出去，并且娴熟的拖走了尸体。

“你来做什么。”妖无格的表情有些木然，却没有再追求那些侍女，温雅走上前去，轻轻的把妖无格拥进怀里：“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？何必呢？”

“你先出去吧温雅，我想静一静。”妖无格淡淡的道。

“阿格……”温雅担忧的蹙起眉峰，低声道：“到底……怎么了？”

妖无格突然回身，她身材高挑，只比温雅矮一点，所以温雅被她压在梳妆台上的时候，两个人是眼睛对着眼睛的。

“我让你出去。”这么说着，妖无格眼里却是越来越深沉的悲伤，她将脸埋在温雅怀里，不断的低声重复：“我让你出去……出去……”

温雅想安慰一下妖无格，却感觉到妖无格隔着衣服狠狠地咬在他的胸膛上，有一些疼，温雅却没有说话，任凭妖无格发泄。

等到怀里的少女彻底安静了，温雅才轻轻摸了摸她的头，“你先出去吧，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。”妖无格轻轻推开温雅，恢复了平静。

“好。”温雅轻声道：“一会儿一定要出来用晚膳。”

妖无格胡乱点点头，目送温雅离开，等温雅离开了，她就跪在了地上，一点一点的将碎成碎片的玉佩捡了起来。

那块玉佩虽然已经支离破碎，但是从碎片就能看出，并不是什么好玉，温雅却珍惜的紧，一片一片的把玉佩拼凑好了，摆放在桌子上。

蜘蛛网一样纹路的玉佩上，可见一个隐隐约约名字，琳琅。

她由记得那是阳春三月，桃花盛开的时节，他带着她逛庙会，路遇卖玉石的摊子，就买了两块，自己用刻刀刻了名字，一块上是琳琅，一块上是玉景。

琳琅玉景，那个时候她想，嫁给景哥哥，她一定会很幸福的。

可是现在，卫琳琅已经不是卫琳琅了，温玉景……已然不知身在何方，连当年的信物，仿佛也感知了他们缘分已尽，支离破碎。

妖无格坐在地上，从梳妆台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，打开以后里面却都是些破旧的小玩意儿。

有已经掉色掉的看不出本来模样的泥人，有破旧的只剩下支架的小风车，有红石榴籽一样的小石头串成的手串，还有枯黄的草叶编织的蚱蜢。

最后是一个手帕，里面包着的糖块已经融化，妖无格一样一样的翻看，最后泪珠从她眼角滚落。

她低声哼着小曲，不成调子的小曲在空荡荡的宫殿里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