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 如此放过 (2/3)

心思至此，便笑盈盈的朝柳楚楚望来，平静悠然的目光径直迎上柳楚楚那双怒火中烧的眼，缓道：“皇上后宫之事，妾身本无资格说什么，毕竟，后宫有皇后主持大局，妾身不敢越距。但如今皇上既是点名让妾身来处置，妾身，便也说说妾身的看法。”

说着，嗓音一挑，“柳姑娘不必如此盯我，你对皇上一直都是一往情深，我自然也愿意与柳姑娘一笑泯恩怨，让柳姑娘入宫伴随在皇上身边。”

柳楚楚惊得不轻，不可置信的问：“你，你当真有这般好心？”

叶嫤笑道：“从始至终，我都无与你争宠之意，反倒是柳姑娘一直将我视为仇敌。柳姑娘是否入宫，我皆不在意，也不会阻拦，但后宫绝非寻常府宅，里面水深得紧，柳姑娘可得想清楚。”

奈何叶嫤的后面一句话，柳楚楚早已没心思听完，她仅是满目兴奋的朝平乐王望来，急道：“子玉，叶……皇贵妃都这样说了，说准楚楚入宫，子玉，你可想让楚楚入宫？楚楚日后一定会好生陪伴你，好生服侍你，楚楚一定……”

不待柳楚楚后话道出，柳神医老泪纵横，蹿过来便跪地在平乐王与叶嫤面前，泣道：“多谢皇上与皇贵妃好意，但楚楚出身卑微，无资格入宫，老头儿这便将楚楚带走，望皇上与皇贵妃见谅。”

说完，这回无论柳楚楚如何推拒与叫骂，柳神医都强行将柳楚楚拖出了院门。

整个过程，柳楚楚又吼又叫，哭泣不止，嘴里也不时朝平乐王哀声求救，着实是演绎了一场活生生的大戏。

叶嫤没说话，心有冷嘲，但更多的则是戏谑与叹息。

许久，待柳楚楚被柳神医彻底拖远，她才稍稍回神过来，却是还未动作，平乐王便已将环在她腰上的手松开，淡问：“爱妃就如此急迫的想将柳楚楚塞给我？”

叶嫤微微一怔，没说话，仅起身从他膝盖离开，而后故作自然的坐定在一旁的石凳，这才出声道：“王爷不忍伤害柳姑娘，反而让妾身出面当恶人，妾身这人啊，做不出棒打鸳鸯之事，只能成全。”

“如此说来，爱妃倒还做了成人之美的好事？”他嗓音一挑，慢腾腾的问。

叶嫤转眸扫他一眼，眼见他面色略是有些沉下，便也不打算再与他就此多言，仅默了一会儿，才委婉道：“柳楚楚对皇上的确一往情深，只可惜却是单相思。如今柳神医对皇上也无太大用处了，皇上，准备如何处置柳楚楚柳神医二人？”

平乐王稍稍正了脸色，“你不打算对付柳楚楚了？”

叶嫤自是明白他想说什么，仅道：“柳楚楚虽当时算计过妾身，但妾身并无心思致她于死地。且论及报复的话，皇上对她冷心无情之事便已会让她痛得肝肠寸断，妾身又何必再去插上一脚？”

平乐王轻笑一声，“倒是没料到，爱妃竟会对柳楚楚收手。”

叶嫤不甘示弱的问：“那皇上以为妾身要怎么做？对柳楚楚赶尽杀绝？在皇上眼里，妾身当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恶鬼？”

他神色微动，突然不说话了。

叶嫤挪开目光，继续道：“至始至终，妾身都未想过要让自己变成恶鬼之人，奈何那些人都逼妾身。如今，该报的仇，大多已报，再怎么不平衡的心态，如今也突然变得幽远甚至旷达。以前本以为大仇得报，便可浑身轻松，但自打妾身害死叶夫人，杀死叶箐，害得许明渊一家家破人亡，这一切的一切，仿佛都不能让妾身畅快，反而是，心头更沉重，不知为何。”

“心底一直保存着良善，即便杀人害人，也会有罪恶，爱妃如今这般反应，只能说明……爱妃不够心狠。”许久，平乐王低声回话。

叶嫤则嗤笑一声，自嘲的摇摇头，“皇上错了，妾身并非是不够心狠，而是，再怎么报仇，再怎么害人杀人，也只能让妾身变成仇恨的恶鬼罢了，而妾身最最在意的娘亲，终究不会因为妾身大仇得报便失而复得。”

平乐王面色微微一白，瞳孔之中也有所触动，一时之间，道不出话。

他面前这女子，终究是个明白人，知晓自己想要什么，也知晓自己在做什么，更也有超出常人的清醒与理智，她能知晓，她这些所做的一切，都换不回她心中最是重要的人。

不得不说，她这点，与他慕容景极其相像。

就连如今，即便扳倒了皇后太子，即便亲手掌控了这大昭天下，即便出人头地登基为皇，但心头的空荡与悲凉，却只有他自己能感触。

这几夜，他接连失眠，心中无任何欣慰与激动，反而觉得空洞，甚至孤独，那冰冷的皇宫，并非他所喜，也只有叶嫤这里，能让他触到几许的温度。

而这几许来之不易的温度，他却深深放在了心里，甚至害怕真正的失去，他能算计天下之人，但此际，却独独不敢对她大肆算计，他只怕算计会伤了和气，也只怕谎言与诡计会让她越来越失望，从而越离越远。

“叶嫤。”

待得沉默许久，平乐王才深眼将叶嫤凝着，厚重的唤了一声。

叶嫤抬眼凝他，心有起伏，低沉沉的应，“嗯。”

“可想喝酒？”他突然问。

叶嫤微微一怔，望他许久，才点了头。

两人心情都同时沉下，在亭中借酒消愁，双双都未言道一句，仅不时的碰杯，大口喝酒，大口吃肉。

如此放纵之举，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