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5章 反常亲近 (1/2)

凌琰神色渐渐凝重，接过季德山递过来的一个册子，“这上面是我发现的端倪，只是太少，有迹象却不确凿。”

凌琰翻了翻，果然这荆州城里暗藏着玄机，“如此看来，姑父这司马形同虚设了。”

季德山颇有愧颜，但也说道：“世子说的不错，因我不与上司同心，手下权利如今已被架空的差不多没了，刺史有事更多与长史商议。今年荆州赋税又变相涨了两层，百姓皆苦不堪言，只是碍于官府，敢怒不敢言，江南多富饶，如今这荆州城百姓日子却是不好过，我，颇感汗颜！”

大体情况，凌琰已经了解，也将自己此来皇上所封身份一并告知，季德山当即展颜，“如此，荆州就多拜托世子了！”

“嗯，姑父客气，这本就是我此来职责，倒是姑父这次受伤，可有怀疑之人？”

季德山苦笑，“对方狡猾，没有留下可循之迹，听说那两名护着我的卫士是世子的人，某在此多谢世子救命之恩！”

从季府出来，凌琰与端砚等人入住到城郊一处不起眼的宅院中后，便立即吩咐人暗中茶访城中各官邸事宜，尤其女子后宅交往尤甚，凌琰不知为何，竟有种预感，此事由女子所生，与后宅也脱不开干系。

正在凌琰在荆州查的如火如荼时，京城凌王府里夏浅珺看着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女子，颇有些不能理解，不知哪天开始，这申明珠竟然每日都来扶芜苑给凌王妃请安了。

已经怀孕七个多月近八个月的申明珠，一改往日对凌王妃视而不见的不敬，神情里竟带了一两分讨好之色。

“大嫂，一看你这气色就知道养的很好，母亲待你真好，”申明珠不仅对凌王妃有讨好之色，对夏浅珺竟也恭维起来。

“明姨娘保养得也极好，”夏浅珺淡淡回了一句，说实话，她真不想听这人称呼自己为大嫂。

而且，虽然申明珠隐藏的极好，但她还是发现一丝僵硬，想了下，大抵是那称呼明姨娘让她介意，由此想到申氏，对这申明珠反多了分提防，莫非她是想从母亲这里找时机对付申氏？

只是，申明珠接下来的话，却让她有些惊讶。

“母亲，大嫂，其实明珠想要求点事，”说着，她摸了摸肚子，“如今我这肚子也不小了，说着很快也就要生了，所以想要跟大嫂的那位嬷嬷请教下该注意的地方，有没有有助于生产的之类？听说那位嬷嬷是母亲特意从宫里为大嫂请来的，就想来求一求。”

夏浅珺看了她一眼没说话，尤其她此时还真看不出这申明珠打的什么主意时，或许母亲能知道。

凌王妃笑了笑，却是很爽快，“自然可以，来人，去请陆嬷嬷来。”

期间，申明珠又找着话题与凌王妃聊了会儿，只是大多数时候是她在说，凌王妃应上两声，但夏浅珺发现这申明珠居然还真能坐得住，也不觉得被冷落，难道真是为了她肚子的孩子？

可这也对，毕竟这可是凌潇第三个孩子，说不定还能是个男孩。

如此之后，申明珠竟每日都来凌王妃处请安，好似与凌王妃没有过以前间隙般，而夏浅珺的肚子这几日也快速长大了不少，已经初初可看出些形状来，不似申明珠那尖尖，反倒圆润。

为此，申明珠忍不住跟身边伺候的丫头笑着道：“我看世子妃这胎是个女儿无疑了，这么好啊，她素来和大姐走的近，能不跟她一般生个闺女么。”

偏她身边丫头都是狗腿子，还都附和着道是，也不想想这是哪家的道理，一心盼着别人不好就她一人哪里都好的心态也真是够让人侧目了！

自从凌琰离京后，夏浅珺就记了日子，每过去一天就记上一日，直到他离开半洵才收到他让人送来的信，只是上面只有寥寥几字，已到，安，勿念。

看着上面几个大字，饶是她知道他不能与自己说多，以免信件被劫什么让人转了空子，可这字数也太吝啬，但知道他安好，也安心一些。

……

虽然凌琰此次出行荆州是秘密行事，但并不是说一切都是暗中进行，宣平帝也为他准备了仪仗和卫队，只看他何时亮出来而已。

而随着他手下在荆州的探查，凌琰觉得事情似乎被漏掉了什么，这荆州城里的诗社居然在随着刺杀季德山而消失无踪，里面曾经参社人员也都出了各种意外。

好似一朝之间，那些曾经入社的女子，有被夫家以七出休弃送回娘家，又被娘家人送走的。有因与姐妹口角而禁足，有因顶撞长辈被送回族地受罚的。

各种各样的状态出现，而凌琰虽然是宣平帝钦封的黜陟使，但查访女子后宅事多有不便，尤其这些女子又因各种状况被送离了荆州，且均师出有名，着实让他觉得此事进入瓶颈，棘手！

不过，如此，也让凌琰意识到一件事，“京城中有与荆州联手之人，”而且这人应该还是在他或者太子或者皇上身边，因此次他前来荆州事也就他们三人及身边贴身侍卫等知晓。

他能确定自己身边没有，那问题就应该出在皇上或者太子身边。

“世子的意思是，我此次受伤，是京中有人知道你要来，特意先来灭我的口？”季德山眼眸一缩，“如此，那是皇上那里出了岔子？”

凌琰觉得这位姑父能在官场中行走，在荆州这是非之地还能站立，可见他的机警和聪慧，便点了点头，“而且，你看这些女子如今都被藏匿起来，可见外方是知道了我要来荆州